【铁人中心/霜铁】倘若重来（Ch1完）-Oxalis ⎊

系列正文：If you had this time again

授权：见主页

随缘地址：点我

摘要：

Tony Stark在西伯利亚残破的掩体里合上双眼，继而从一片狼藉的纽约街道上醒来。时间回到四年前。

周更，通常是在周五。

提及／引用：标题来自Emma Hewitt的'Colours' [1]

章一

作者的话：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但我手头又多出了这篇未完结且不在计划之中的长文。我很抱歉？:|

提及／引用：复仇者联盟1

译者的话：但我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都得怪你们的ally太太威逼利诱要求我翻（而我心软又心动，完全忘了手头的奇异铁系列还没更完）因此这篇的更新速度会史诗级别的慢，且作者Slow-burn/Tony centric的tag不是白标的，麻烦各位见谅。这一更之后会是遥遥无期的等待，但我保证只要有时间更新，就一定不会坑（原作每周按时更新，我恐怕是跟不上进度了）

补：整个系列共有三篇，重来的正文，两个支线番外，分别是黑暗AU和车，由ally负责，她答应到主线相应位置时和我同步更新。

Tony一直认为“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这个说法，不过是某种不可救药的少女情怀凭空创造出的童话桥段。而当他躺在西伯利亚荒野中某处废弃的九头蛇基地里，身上的钢铁侠战甲破损不堪时，他总算找到了些许慰藉，满意于他是对的。在某些事情上。仅此一次。

从Tony要回他父亲的盾后，他便再不发一词，他将那句苦涩而受伤的要求甩向对方，就像一场已经输尽的战斗结尾最后一次无谓的出拳。在Steve疲惫却心满意足的脚步声，和盾牌落地时——他漠不关心甩下的东西远比一位英雄的象征物多上太多——的当啷一声之后，此地再无别的声息。在那之后再无其他，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这份寂静沉重却又抚慰人心，像是Jarvis在过去他每次生病（felt unwell）时为他披上的厚厚羽绒被。

Tony很久没有过舒心的感觉了（hadn't felt well）。他也很有一会儿不觉得暖和了（hadn't felt warm）。

这本应让人忧虑，刺痛逐渐褪去，麻木涌上前来，但他都没法集中精力来担心这个。没法在他在乎的、关心的所有人和事都分崩离析，从他指间滑落的这时候。

JARVIS。Stark工业。Pepper。复仇者联盟。Rhodey。协议。

他冻住的双唇间溢出一声响亮得惊人的大笑，只是这笑声中全无喜悦，它进而扭转成一声呛住的哭腔，在他受创变形的胸膛里横冲直撞。眼泪冻结成冰，一串串挂在睫毛上，黏在脸颊上。Tony试着举起一只穿着臂甲的手臂，但他做不到。失去动力的战甲现在反而成了束缚，很快就会变为一具棺材。

死亡必将到来，Tony对此有十足把握。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去了哪儿，就像在孤岛监狱时Sam坚持要求的那样[2]。FRIDAY几小时前就离线了，而她的系统被刻意限制成不能在无指令情况下擅自行动，Tony没有任何方式能连上她，也没有即将送达的增援。Steve很久之前就已离去，且他的注意完全放在Bucky身上，不可能回头来救这个险些杀了他最好朋友的男人。

Tony一直认为“死前走马灯”的说法不过是濒死体验所引发的创伤记忆闪回的一种理想化委婉表达。当他感到眼皮不知不觉逐渐合上之时，他相当不满于自己发现的这习语背后的些许价值。他人生记忆的瞬间凝聚成飞快旋转的张张图像，好比一份出了故障的幻灯片，概述着他所有做错的选择和糟糕的决定。

在Tony陷入黑暗之前，脑海里仅剩最后一句自暴自弃的“我早该知道”。

×××

一阵愤怒的吼叫将Tony震醒。天空下的纽约填满他的视线，微湿的空气拂过他的皮肤，而他舌尖上还沾有尘土的气息。

另一声吼叫让他回过神来，Tony不能自已地为看到Steve——制服覆盖全身，但谢天谢地他没拿着盾牌——而畏缩了一下。

迅速扫视着周围，他看到一个松了口气的Thor，一个高兴的Hulk，一座残破的城市，一栋熟悉的大楼，一片澄澈的天空，和一件还能运转的战甲。

“搞什么鬼？”Tony咕哝着，绝大部分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赢了。”Steve答道，听上去无法想象的年轻和不可思议的庆幸。

Tony一头倒回砾石地上，听着胸口弧形反应堆的嗡嗡声。这绝对是那些天杀的闪回中的一个。

TBC

注：

[1] 放上歌词（可以说是和原文很贴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