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xalis ⎊

【授翻/奇异铁】请抱紧我(系列之七/章三上完)

系列之七:Hold Me Still

授权:见主页

上一章:章二

随缘地址:点我

 

章三(上)

 

作者的话:

嘿大家好!周三来了,而这章是无限战争前虐虐小火车的最后一站^^下次,我们就要登上前往甜甜谷的特快列车,为后面所有那些地狱级别的虐做准备,所以不说废话了,享受吧!<3

 

译者的话:

这更槽点太多,你们慢慢盲生找华点吧,要我说就是小两口吵架(住脑)

我知道在这里卡住非常不道德,但今天我爆肝了将近4个小时也看不到这章的尽头,索性分上下好了,为自己的更新速度之慢道歉道歉再道歉,爱你们!

 

 

 

他傍晚下楼到圣殿主层时,状态焕然一新但相当焦虑,双眼被将近一百万个圣诞节小闪灯所定住——它们在墙上、天花板上、甚至是装着古魔法遗物的展柜上都挂满了。大厅则被一棵相当真实的松树所占据,那上面的俗气装饰简直要满溢出来,让他不由畏缩一步。

复仇者们、Happy、Pepper、那个叫Ned的男孩、王和他们的一些法师助手都聚集在咖啡桌旁,边啜着蛋奶酒边聊天。这情景对圣殿来说是如此怪诞,如此喜气洋洋...像家一样。一种自他搬出父母的房子后就再未见过的情景。

斗篷第一个发现了他,在Tony身旁盘旋的位置上朝他微微挥了挥,它也拿着个杯子,甚至还装作从中喝酒的样子。他被圣诞树装饰覆盖,甚至带着顶圣诞帽,并且不知怎的看上去并不在意。

还是个怪胎。

就像王所说,每个人都没事——包括Tony。或者说他至少表现得没事,直到他的视线掠过Stephen,而他脸上的细微笑容突然一僵。

“噢嘿,这就是我们的风云人物(the man of the hour)!睡巫师(Sleeping wizard)!”Rhodey招呼着他,举起杯子致意。“看到你能下床走动真好,Doc!”

“过来和我们一起吧,Doctor。”Vision指了指一张空的扶手椅。“Mr. Leeds刚正跟我们讲他和Mr. Parker两周前在学校做的恶作剧。”

“老哥,多酷啊?!他一直叫我们先生(Misters)!”Ned向Peter小声说道——或者说试着小声说,鉴于这句话大到每个人都能听见。

“而且他还是唯一一个会叫Peter蜘蛛的人,只是因为他找不出更好的称呼了。”Tony耸耸肩,注意力完全没放在Stephen身上。

“但我就是蜘蛛!”

“你当然是啦,小蜘蛛。”Happy咯咯笑着。

!”

“蜘蛛虫(Spiderbug)。”

“蜘蛛!”

“蜘蛛宝贝?”

停下!这...Mr. Stark!让他好好用我的假名!”

Tony清清嗓子,朝Happy作出一副佯装严肃的表情。“Mr. Hogan?请你用他的正确假名称呼Mr. Parker。”

“好吧。那就蜘蛛少年(Spiderteen)。”Happy咧嘴一笑,补充道。

!”Peter胡乱挥动着双手,而大人们和他最好的朋友都大笑起来。

Stephen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空位,接过一杯刚倒出来甜得让人作呕的饮料,混入这群人中。

这些装潢简直伤眼,那一大堆圣诞小吃倒是从难以下咽到某种程度上可以接受都有,但总的来说都不是当初Tony说出“复仇者圣诞派对”这个词时Stephen所预想到的。大部分得归因于男人历史记录上开办的那些狂野而人数爆满的派对...那正是他通常避免参与的类型。

或许这种稀少的、家庭气氛的安排反而是Tony真实那面的主场。

他只能猜测,因为工程师成功忽视了他一晚上。他仍加入讨论,与Rhodey和Peter唇枪舌战,但当话题一转到Stephen身上,他就近乎执拗地沉默不语。在那些平日里他会以自嘲来巧妙回击和开始嘲讽般戏谑他人的时机,他一言不发。

而与他的喋喋不休相比,Tony Stark的沉默反而更是成千上万倍的震耳欲聋。[1]

无论其背后有何种原因,它都相当令人不安,这让Stephen变得比他加入派对前更加心烦意乱。除了起初的那一次例外,Tony再不曾分给他一丝目光。足足几小时都是如此。

等到同伴们四散分离时——男孩们往家去,法师们回卡玛泰姬,Pepper 和Happy不知道去哪儿了,而Vision可能卡在某处的墙里——Stephen感觉他像是又死了一回。

不仅没享受到乐趣——不是说他有期待过在经历这一整星期的折磨后还能享受到多少——而且他根本没法不去想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Tony要以这种无尽的沉默责罚于他。很明显和在加拿大发生的事有关,但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也许会成为Stephen的年度最大难题。

作为一个机会主义者,当Tony朝圣殿的小厨房走去,嘴里叨叨着“这儿的咖啡去哪里了”时,Stephen尾随上去,立刻抛掉了先直接传送到那边的主意。

斗篷自他——几天前还被埋在那个该死的洞底下——醒来后第一次裹在他身周,给他递了几个空盘子——就像是在为他去厨房提供托词。

Stephen接过,紧皱着眉看向那块布料,又一次怀疑它的纯粹感知范围有多远。“我就该给你起名叫怪胎,这样一切都了结了。”他小声说道,尽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厨房。

事后三思,他至少应该发出点声响的,Tony马上猛地后退一步就暗示了他的疏忽。“在这黑漆漆的地方躲着干啥?!”工程师斥责他,手掌按在心口上。

这是Tony今晚真正意义上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于是Stephen以一个耸肩答道。“做清洁。”他抬起斗篷提供的证据,故意走到水槽边把盘子放下。就像他们没有为此准备的魔法似的。

话又说回来了,他们有煮茶和咖啡的魔法,但Stephen宁愿自己沏茶。Tony也一样,他微妙地瞪了Stephen一眼,将注意力放回滚水上。

仅仅一壶开水都是个比他更有趣的同伴的这个念头就已经足够让Stephen内心破碎,所以他几乎是将盘子“当”的一声扔下,猛地转身面朝那个今晚明显他妈的决心对他不理不睬的男人。

“好,我受不了了,你赢了。我放弃。不,我认输!到底怎么回事?”

Tony看着他,一层无辜又冷淡的完美面具覆在脸上,他耸肩。“没什么。怎么了?”

“怎——”Stephen自己闭了嘴,不能置信地瞪着男人。“你在无视我。”他脱口而出,得到的唯一回应是工程师扬起的一边眉毛。“你整晚都在无视我。”

“噢我真抱歉,我没意识到巫师们是种如此以自我为中心、有女主角病的生物。不是所有事都围着转,你知道吗?”对方回击,这和他们平日斗嘴时Tony会说的话十分相似,但它不再有平日潜在的玩笑意味。取而代之的,这话听起来几乎...充满恶意。

“是啊,我确实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一点。”他抱起双臂,记起古一曾对他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但这件事不一样,不是吗?这和我有关,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做什么了?”[2]

像是要和Stephen整场对话里投射而来的挑衅眼光所匹配似的,Tony只是又耸了耸肩,重复着那句可憎的话:“没什么。”

他深呼吸,但与其继续吐出更多悬在嘴边的愤怒之语,他转而闭上眼,呼出一口气。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在所有事中排在最后一名的那件事,就是和Tony打一架。“你看...”他又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放低姿态。“我不想和你吵架。不是今晚。要是明天或后天也不吵更好。这个...你们的圣诞派对让人惊讶的很平淡,是好的那种,令人享受——或者本该令人享受,如果你也沉入其中的话,而你并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不管它是什么,不想把它弄到不必要的程度——而顺便一说,在这方面我可是个大师级人物,Christine能告诉你这点。不像过去,我不会不屑于承认错误,但首先我得知道我承认的错误是什么,才能为此道歉。而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的话...那我猜就是说它太明显了。它很明显吗?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我确实有,对吧。好极了。这对我自吹自擂的观察技能来讲实在太好了。现在我还开始瞎扯,这真是更棒。我只会在紧张的时候这样。发生次数不太多,先告诉你。但你看起来已经准备好要谋杀我,或者像王说的那样把我轰到外太空去,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你就是这副样子,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或者——”

“你没做错什么。”

他说得太轻,Stephen有一瞬怀疑他是否真的听到了。Tony来回摆弄着空咖啡杯,那壶已经烧开的水被忘在了炉台上。他的表情依然小心翼翼地保持不变,仍拒绝与他对视。当工程师看上去不准备再解释更多时,Stephen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无论他将会发现的是什么。

“那为什么?我不...我不明白,Tony。就,求你了,求你帮我弄明白?”

也许是那近乎窘迫的祈求语气,又或是他朝Tony走近的那一步,但无论如何他终于从对方那儿得到了一丝反应。他将空杯子推过台面,让它一路滑过轻轻撞上墙壁为止,然后转过身面朝Stephen,眼里气得冒火。

“帮你弄明白?!你到底需要我帮你弄明白哪一块?”他狠狠刺了Stephen一眼,几乎让他向后一缩。

但他没有。他不能。他会顽固地站在原地,接受Tony向他投来的任何伤害,只要这能让他离原委更近一步。

“是你几乎被某种狗屎土地神的恶作剧陷阱——那能让一栋十层楼的建筑在我们头上塌下来——抹杀的那部分?是你三番五次醒来时尖叫得像是某人在将你肢解的那部分?!还是你操他的忘了说你正在慢慢走向死亡,然后他妈的剩下半天都昏过去的那部分?!”他大叫着,唾沫四溅,然而,是那些在他总激情洋溢的眼里闪烁着的泪水让Stephen僵在当场。

噢。

而你不明白。”他讽刺道,脸上浮起一种扭曲的神色。“没门,Sherlock!你不是那个被困在2X2又黑又冷的洞里,和一个不断尖叫、就快死了的巫师待上一整天,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帮上忙、或者说下个小时会不会就是那个只有我、斗篷和一具他妈的尸体在那里的时刻的人!寒假,耶!”他胡乱挥舞着双臂,发出一声尖锐的大笑。“我的最爱!圣诞操他的快乐!当然喽!吸着蛋奶酒,拆礼物,埋葬死去的父母,对那棵装饰不堪入目的树大肆褒扬,等待圣诞老人降临...好极了!他妈的简直完美!”他几乎歇斯底里地笑着,向后靠在墙上。“一个又冷又黑的洞穴——收到。另一个在寒假里要去参加葬礼的画面——收到。我对此狗屎的无计可施?这可是个大的不得了的收获!所以现在接下来几个月我都不用睡了,除非我想享受一下我的个人版恐慌满满的噩梦地狱——又一次——至少我还能在实验室里做点工作来变变心情。我可热衷于乐观看世界了。你全都明白了吗,还是说需要FRIDAY给你做个陈述说明?!”

Stephen眨眨眼,试图驱散眼下他内心所感到的那深不可测的恐惧——从Tony眼中反射而出的恐惧。

确实明白了。而或许他应该不明白一次更好。

一个自我为中心的巫师...也许这就是他的本质,如果他不知怎的忘了那些他神智错乱的时间对Tony而言痛苦、孤独又无助的漫长。

Tony,他能用那副平静又镇定的面具骗过任何人。天杀的他当然能骗过Stephen,就在他足够清醒的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时。Stephen或许是那个字面意义上被痛苦撕裂的人,但Tony也是如此,被这次、和他所有最糟糕的噩梦一同缠身,让他伤痕累累。

他怎么能忘记哪怕一秒,Tony·见鬼的·Stark从不展露脆弱、从不支离破碎、从来都会为发生在他周围所有人和事物上的坏事而自责。

永远坚定而强大,一如钢铁。直到那表层侵蚀成沙,将他的脆弱暴露无遗。独自生存也独自应付,这就是他一贯的作风。

Stephen已能将所有线索珠连成串。

那种让众人所见之外表强大无比的需要。以此来藏匿并否定所有的弱点。大喊大嚷着将所有足够勇敢到试图去揭开他面具、破坏他习惯的人都吓走。

他不会被如此轻易地吓走。

“我没死,Tony。”他说道,现在是他该保持冷静稳定的时候了,他那轻柔的语调平衡着Tony刺耳而暴怒的声音。

不。不是暴怒。是忧虑

Tony吐出几个零星字句,摇着头。“没法骗过我。”

“也许是你不明白。”Stephen抿起唇,朝他走近一步,带着他刚刚发掘的决心。“是因为你我才没死。谢谢你。”这些话只不过让工程师又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是你和你那愚蠢的过分加强的战甲用某种方式把我们从那波本会杀了我们的世纪性古老魔力下保护住了——或者说本会杀了我,绝对的。是你和你的即时生存技能——我是说,谁会想到能用斗篷燃起那一大堆篝火呢?是你和你的急救包,如果没有它我肯定在几小时内就死了。那天我过得迷迷糊糊,但我知道一件事。”他顿住了,冒险又上前一步,为侵入对方的个人空间而有些顾虑。“我知道你救了我。我知道我现在能站在这里是因为那天在那里。你做了你所有能做的。而我能活下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因为你,也只因为你。我猜还有一点王的作用,但别太表扬他,他已经把自己视作法师里的碧昂丝了。”他破碎地笑了笑,看到Tony抬眼。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他耸肩,但听起来一点也不像被说服或是有所振奋,那仍然很挫败。就好像他说的是“行啊,随便什么都好。”

“噢我确实这么说了,而我还会继续说下去直到那钻进你厚厚的、Stark牌脑壳!”

Tony叹了口气,显然还没心情开玩笑。“祝你好运。”

“Tony。”他呼气,朝工程师的手伸去,但正当他和对方的前臂稍一碰触,Tony就猛地向后一躲,控制着自己的畏缩。

“什...你受伤了?”Stephen问道,大脑来得及反应前就切换到了医生模式。

“这没什么。”他说——当然了——用另一只手护住。

“给我看看。”

“这没什么,我告诉过你了!就...让它去吧。”Tony挥开他试图探寻的手指。

Stephen眯起眼,但没和他扭打,只是手掌平伸,等待着。“放到这里来。这不是没什么的事,我是你的医生,所以别表现得像个牙医诊所里的10岁小孩,给我看看。”

Tony朝天花板抬起头,像是要召唤什么高级力量,但最后还是将手放在Stephen手里,眼睛瞥向一边。“随便看吧...”

忽略了这番评论,他直接上手工作,卷起袖子仔细审视着伤痕。大部分都藏在纱布下,至少这看上去不是Tony自己干的。这团拼凑而成的包扎物不足以盖满那些丑陋的青紫淤痕,它们构成的奇怪图案呈现手的形状,而他很快就辨认了出来。

他也应该认得出来,鉴于他就是那个造成伤痕的人。是他做的。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只能死死盯着他自己做下的残忍痕迹。前臂、手腕、甚至连手指都没能逃过Stephen自己的手的破坏性紧握。“我伤了你。”他不愿相信地小声说道。因为他永远不会——

“行了,在你被吓傻之前——”

“太晚了!这是做的!”他打断对方,没法不瞪着那只他正轻轻握着的手。“我...为什么你要让我这么做?!”

“我为什么...”Tony猛地闭嘴,很明显在紧急策划如何重新开始这个话头。因为他说出的下句话就更像‘噢-你-想-开-始-说-这-个-好-吧-那-就-说’的那个Tony,而不是‘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快-滚’的那个Tony。“你快死了,你个混蛋!你以为我会在乎我的手怎样吗?!”

“这是你的!”

“所以呢?!我还有另一只!”他举起右手,在Stephen脸前挥了挥。“这左手也他妈的是我的手,你已经知道事情怎么发生的了吧?”

“行啊那就都没事了!你什么时候得把它们都切掉还记得告诉我一声!”

“伙计。你抓得太紧了,但你不是Hulk。它们不会因为你有点想拉着不放就掉下来!就算它们掉下来了,我也会给自己设计只仿生的,而那实在太酷了,Barnes都会嫉妒得冲它流口水!哈...也许我该就把它切下来然后做一个,听上去很值。”

“那...呕...那一点都不有趣,更不用说跟现在这事有什么联系了!”Stephen张口结舌地看着男人。“我伤了你!”

“没有!”

“不,我就是做了!我现在还亲眼看着证据呢!”

“你当时很疼!你是想让我一把拍开然后朝你大吼大叫吗?!”

没错!”他脱口而出,知道他这话有多没意义。“我...”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放开手。他已经对它做了够多坏事,现在没什么医治手段能帮得上忙。“我很抱歉。”

“别说。”他眼角瞥到Tony耸耸肩,试着抬眼看了看对方。

他不知道刚刚Tony脸上是哪种表情,但他希望那赶紧消失。不再有更多的愤怒和痛苦;那双眼睛搜寻着他的,里面满是不愿落下的眼泪,并因为害怕而瞪大。如此之多的害怕

无论Tony在找什么,那都让他摘去了最后一层防备的面具,眼泪顺着脸颊肆意流淌。他慢慢地、小小地跨出一步,又一步,甚至更慢了些,像是在给Stephen足够多的时间后退,因为当他跨出第三步时,他的脸颊消失在Stephen胸口处的蓝色袍子里,双手探进斗篷下方,环绕住他的身体,轻柔但又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他。

 

 

 

 

注:

[1] Tony Stark’s silence is ten thousand times more deafening than his rambling:原句太精妙了,只能意译。

[2] Yes, I do actually know that. But this is, isn’t it? This is about me:我不记得奇异博士电影的原台词了,求助各位小天使qwq

 

TBC

下一更:章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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