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xalis ⎊

【铁人中心/霜铁】倘若重来（Ch10完）

系列正文：If you had this time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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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地址：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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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

作者的话：

提及/引用：蜘蛛侠：返校日（带一笔而已，没什么剧透）& 神探夏洛克S04E02

 

译者的话：几个注意事项

1）dls太给之前的章节全补了标题，从Ch11开始我会逐章加上，先前章节暂时不动，等有空集体捉虫时再改

2）从Ch10开始我改变了加注方式，觉得这样应该更方便理解，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3）随缘最近崩得厉害，所以那边暂时不更了，电脑登不上

4）本章无beta，估计是我鸽太久beta都忘了这事噗

（以及，原作这章的引用我没怎么看出来，如果有人知道麻烦评论指正）

 

“科学兄弟？”Tony举起手示意击掌，而Bruce咯咯笑着照办。

“性别歧视！”女人们齐声说道，尽管这句谴责半点也不激烈。

Tony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伸手去拿鲜奶油给他的冰淇淋蛋糕增添更多糖分。这场生日派对是个绝赞的惊喜。Pepper，Rhodey，Happy，Bruce，Jane，Darcy和Jarvis在顶层套房里办了场小型聚会，附带一堆装饰小彩带、一大把气球和一个巧克力蛋糕——Tony立马就对其抒发了他永不磨灭的爱意。“钢铁小黄人？”

“听起来像给卑鄙的我拍了个续集。”Pepper评价，在所有人怀疑的眼光下又补充道。“我喜欢动画电影，它们不可思议地宽慰人心。”

Darcy窃笑起来。

“我觉得Stark科学听上去不错。”Rhodey从Tony手中一把抢过鲜奶油罐。“要学会分享，Tones。”

“只有小孩才讲这个！”Tony撅起嘴。“另外，你取的名字可真无聊。”

Jane拿起快见底的咖啡味冰淇淋盒。“Tony战队？”

“我喜欢这个头韵[1]。”Bruce边发表评论边一丝不苟地将他那份蛋糕切成小块。

 

[1]Team Tony：两个词都是T开头，即押头韵。

 

Pepper摇了摇头。“要投入市场的话分量不够。”

“我想到了。”Happy朝Tony灿烂一笑，流露出一种保护欲下的自豪。“等着瞧...钢铁侠战队（Team Iron Man）。”

房间霎时静了，所有人都暗自咀嚼着这个名字。

“绝妙的提议，Mr. Hogan。”Jarvis第一个开口。

“挺不错的。”Rhodey说。

Bruce满嘴塞着蛋糕，嘟嘟囔囔地表示同意。

“我能接受。”Pepper微笑着，满怀爱意地瞥向Tony。

Jane高兴地点点头。

“好呗，看来我们中有人胜出咯！”Darcy一锤定音，像洒五彩纸屑般将装糖粒的瓶子抛向空中[2]。

 

[2]the bottles of sprinkles：实在说不清楚，直接上图吧hhh

 

***

 

 

Jarvis将神盾局数据库一根头发都不放过地扫了一遍，标出Tony记得的、和人工智能自己认为值得怀疑的人物。

神盾局对防火墙被入侵这事半点也不开心，已经开始采取相应措施和对策以确保不会再有第二次。工程师们移除了Tony留下的监控软件，据Fury上次打来的电话——他是为了探听有关复仇者紧急回复系统的消息，顺带警告他们不要做出妨碍神盾局行动力的行为——所说共有三个[3]。

 

[3]the Avengers emergency response system：章八中Fury视角提及，铁罐退出复联，但答应在危急情况下可以联系他帮忙。

 

很明显，技术部花了整一星期才定位到那些监视算法，而新定的两周一次全盘扫描的计算机协议耗时之巨令人咂舌。

Tony对此持默许态度，给那些无疑精疲力竭的技术员们喘口气的机会，也让Fury夺回部分所谓的“控制权”。他保证过他不会再植入更多窃听器，而遵守这个承诺简直轻而易举。在他业已拿到神盾局文件库和通讯系统全部权限的情况下，根本没那个必要。

人们总说事不过三，这个数字一定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Fury，在他那边，正兢兢业业地审查每个Jarvis侦查出的异常人物，并对人事和任务安排进行几不可察的调整。看到局长如此重视他的每一个字本该振奋人心，然而Tony所能感到的全部只是一切来得太晚的那种苦涩。

这就是他的人生，说真的。

 

 

***

 

 

Jane和Darcy在Tony生日的第二天就回新墨西哥了。她们原本计划只待两周，但一经Jarvis告知Tony生日一事，她们就将回程往后多推了几天，想和他一块儿庆祝。一架私人喷气式飞机将在下午被派出送她们回家。

当天早上，Jane坚持要拉上Tony去看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声称那里的艺术品和文化氛围就是她送他的生日礼物。她在Tony来得及告诉她自己是那儿的会员，因此有权带客一同免费参观之前就网购了票。

“我的礼物，我来付账。”当Tony提起他会员身份的额外福利时，Jane断然答道。“我是个世界知名的天体物理学家，我能省出25美元。”

Tony故作冒犯地倒吸一口气。“你认真的吗？就这样？25美元？跟我约会有那么廉价？”

“35美元。”Darcy做作地数出十张一美元的纸币，朝Tony抖了抖。“我要给你买个肉丸潜水艇三明治做午饭，而鉴于今天是你生日，我还会多加一包薯片和一杯大份苏打水。说不定再加一块曲奇饼[4]。”

 

[4]a meatball sub：必应是个好网站，每个译者都应该学会用它搜图w

 

 

“女士们，你们真的很懂该怎么应付男人。”Tony叹了口气，但他双眼闪亮，快乐爬上他眼角的皱纹。

 

 

***

 

 

全体董事会一致愉快地通过了钢铁侠战队提案。

自从四年前离开军火行业至今，Stark工业仍处于品牌重塑阶段，博取公众的积极观感是第一要务。

近日来，Tony以他对本地公司——他们在损害控制部门接管清扫工程后面临失业——的巨额补偿和合同签订荣登头条。附带损害的发生不仅限于战斗当时，在结束后它还会持久延续，贯穿社区、城市和乡村，并连带波及无辜群众。

Tony现在能理解这点，尽管在此之前，让他明白过来的代价是索科维亚之役。他认为自己应对奥创负责，于是他积极关心整个国家的重建，而不曾顾及他自己的城市，因为齐塔瑞人入侵地球又不是他的错。这太自私，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怀疑论者们质问这是否是一步精心设计以捕获公众欢心的棋，而Christine在这场猎巫行动中一马当先[5]。

 

[5]Christine (Everhart)：钢1的那个女记者，给《Vanity Fair》杂志工作。

 

“这重要吗？”Tony把他的浩克主题墨镜往下推了推，从绿色镜片上方瞅着她。“就算我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形象好看点又如何？并不能改变勤劳工作的人们如今能拿到期望已久的薪水的事实，还是一份高薪。此外，要是我说是出于这颗冰冷的机械心脏中的一丝善意而为，你难道还会相信吗？”他露出假笑，用手点了点胸前的那片荧光。

Christine可笑地语无伦次着试图反驳。

“看，你正试图把我推进一个该死的如-果-我-是和如-果-我-不-是会怎样的双输陷阱。我更愿意就待在自己立得住脚的地方，双赢，对我的公司——获得数以千计的新员工——和我的城市而言都是如此。”他从她身边擦过，轻描淡写地挥挥手，然后滑进Happy为他打开的车门里，对方还跟他击了个掌。

当Tony抱着一满怀中国菜回来作午饭时，Bruce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一副钢铁侠墨镜骄傲地架在他头顶。

 

 

***

 

 

Tony在他为重建做出的投资努力中也收获了相当一大批的政治资本。不像从前，他如今对政治家和他们的勾心斗角更为耐心；他一直都深知游戏规则，也曾以参与玩乐为消遣，但从未有过想赢的动力。

直到那份协议，但到那时一切都已太晚、太晚。

现在，Tony终于知道了欠人情和未偿的债务有多重要。

议员们很好对付，迫在眉睫的选举让他们拼命想讨选区选民的欢心。工作保障和就业机会对支持率暴涨是极大的助益。Tony与参议院和国会成员构建了良好关系，包括像议员Stern这样的九头蛇卧底特工。把他们排除在外会显得可疑，而当他们相信能将他玩弄于股掌时，他们的问题也就更少。

军方对他的合作诚意仍保持警惕。Ross上将心怀忿意的程度和他巴住权力死死不放的姿态如出一辙，但并非所有人都乐于接受雷霆手腕。Tony盘算着要利用所有可用的手段，从小榔头到大落锤，来摧毁Ross[6]。

 

[6]from a sledgehammer to a wrecking ball：是个比喻用法，我就直译了。前者是一般的锤子（或者榔头？），后者是建筑工地多用来拆墙的大铁球：

 

 

***

 

 

“噢谢天谢地！”Rhodey大叫着掠过一排排Mark 80，长吁一口气放松下来。“我就知道你有哪儿不对劲。”

“嘿！”

“瞧，你先是开始规律用餐——”

“是Brucie熊熊不愿意单独吃饭！”

“——又是每天睡满6小时——”

“Jarvis，你个叛徒！”

“——很少喝酒——”

“不是你老叨叨我肝不好吗！”

“——你适应得太快，差点把我吓出毛病！”

“你让我想真心实意地质疑自己现在的正确人生选择了，小熊软糖（Gummy Bear）。”Tony发着牢骚，暗暗斥责自己的大意疏忽。他近来一系列生活方式的改变都是在天寒地冻的西伯利亚掩体中躺了几小时的后遗症——字面意义上地被“冷”落在外（left out in the cold），满心悔恨。我早该知道的。所以当第二次机会被送至眼前，Tony忙不迭地双手捧过。他比以往更清醒，也能做得更好。于是他就这么做了。但对Rhodey而言，他的诸多行为必定是突如其来地一反常态。

再一次，Tony自我挣扎着是否要告诉他最好的朋友曾发生的一切。而再一次，他压下这个念头。Rhodey是个崇尚科学的男人。即使他或可相信Tony，他也会要求得到答案。而答案，对Tony而言，平生第一次他不想去追索。他只想尽情享受当下，不把一切搞砸，不去质疑它的意义，也不去给魔法这玩意儿找个合理解释。这不合逻辑，但恐惧很少有逻辑可循。

唯二知道Tony离奇经历的生命体是Jarvis和Loki。一个只会问他如何才能帮得上忙，另一个则提出建议而非疑问。

“现在一切都说的通了，这就是你用来对付，呃你知道的，方法。”Rhodey夸张地大手一挥，将Tony拉进一个拥抱。

“是啊，是啊。”Tony咕哝着回抱对方，庆幸Rhodey自己给Tony的行为找了个解释。他将全身重量都倚靠在朋友身上，而当Rhodey轻而易举地支撑住他，双腿强健地扎在地上时，一阵快乐的暖流淌过全身。

“Pepper也很担心。”Rhodey安抚地拍了拍Tony的后背。“她以为你把所有事都憋心里了（bottling it all up）。”

Tony往后一仰。“她有吗？她一句也没提过——”

Rhodey放开他，但一只胳膊仍环在Tony肩上。“这个嘛，分手在先，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这么管你。”

“她能，她绝对可以。我——”Tony垂下头。“见鬼，而我还以为我们处理得相当不错。”

“你做到了。这是所有分手史上最成熟的一次。”Rhodey咧嘴一笑。“没喝个昏天黑地也没——广而告之。”

“可闭嘴吧。”Tony翻翻白眼。

“只是需要点时间来重新衡量你们之间的距离，就这样。”

Tony叹了口气，但还是点头接受了。

过了一会儿，Rhodey放过这个话题，走近陈列整齐的战甲们。“所以，跟我讲讲你的新玩具。”

“Mark 80。撤离和救援装甲，远程操控。我之前在，呃，回顾某些齐塔瑞人入侵的录像，发现在帮助被困和受伤平民的反应时间方面还有待加强，事实上，可加强空间相当的大。”这不是谎话，Mark 80在它的主要功能外确实还有其他用途。

“如果它能接人，那它也就能载物[7]。”Rhodey扫视着战甲更光滑纤长的外廓。“真希望五周零两天前我们就有一套，这样你就不需要飞进那天杀的——”一声尖锐地抽气。“——天杀的虫洞里。”

 

[7]If it can do pick-ups then it can do drop-offs：意思我都懂，但真心翻不出来，大家凑合看吧...

 

“嘿，嘿。”Tony拽过Rhodey的手肘让他的朋友转过来面向自己。“我没事。那又大又臭的虫洞直接把我喷出来了。”

“是啊，也正卡着点。”Rhodey的声音破碎而苦涩，眼里闪着泪光。

“你是在哭吗？”Tony欢叫着，强迫自己装出一副得意嘴脸，因为经验告诉他恼火是让Rhodey脱离伤感的最快方式。“我知道你爱我，蜂蜜小熊（Honey Bear）。”

“呕，我还想在这儿搞个大场面呢。”Rhodey半心半意地抱怨道。

“一个多愁善感的场面。”Tony抖了抖。“我对这过敏，它让我起鸡皮疙瘩。”

“行吧，随你怎么说。”Rhodey气呼呼地说。“我爱你而我也知道你爱我。”他无视Tony愤愤不平的抗议，在他能反对前换了个话题。“你知道他们会把这视作威胁，对吧？即使这些战甲并非为战斗而设计。”他转身盯向那些亮闪闪的战甲，眉头皱起。

“啊，那就得用上你在军方里超一流的联络水平了，随便叽里咕噜（abracadabra）几句，让他们看到钢铁军团的有利一面呗。”Tony拿起一个蓝色文件夹交到朋友手中。“很酷的名字，对吧？我甚至还给你准备好了要点。”他看着Rhodey如释重负、又惊又喜地接过，好像Tony先前从未做过这种事一般。这个嘛，公平地讲，他是没做过。但现在他能理解Rhodey处境的艰难，既要维护Tony的选择，又要一力承下所有后果。是时候让Tony来为他减轻负担了，而在此期间，他也能为超级英雄和政府合作一事埋下微不可察的基石。他可是个一心多用的高手。

Rhodey打开文件夹，发现里头空无一物，脸上的感激变成了恼火。

“我发邮件给你了！你不会真的指望我打印给你吧，是吗，小蛋糕（Cupcake）？”Tony皱着脸迎接拍到他鼻梁上的文件夹。“嘿，别把道具弄坏了。有它在，我给别人布置文书工作时就能显得超专业。”

“直到他们意识到根本就没所谓的文书工作。”Rhodey本想沉着脸摆出怒容，但他翘起的嘴角让其效果全无。

“呃，心意最重要嘛。”

“行吧，我很感激。”Rhodey锤了锤Tony的肩。“如果他们认为你很配合，那事情绝对好办多了。”

Tony嗤之以鼻。“我不是在配合他们，我是在配合你。”

“那就谢谢你给我保住了工作。”Rhodey露齿而笑。“所以为什么是80号？”

“我喜欢80年代。”这个数字实际上是其他几套钢铁侠战甲的总和——15，23和42——它们是这套战甲的灵感来源，但考虑到它们并不存在，也不会被制造出来，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会容易得多。“Jarvis？”

扬声器立即大声播放起了Back in Black，低沉的音乐让墙壁和战甲们微微震动，金属闪闪发光，好像活过来似的[8]。

 

[8]Back in Black：澳大利亚摇滚乐队AC/DC的第七张录音室专辑，于1980年7月25日发行，共收录10首歌曲（呼应铁罐前文提到的“喜欢80年代”）

 

一支防卫军要远胜一队复仇者。

Rhodey随着节拍上下摆起了头，在Tony加入他，假装弹着一把不存在的吉他时大笑出声（playing an air guitar）。

 

 

***

 

 

钢铁侠战队项目不仅拨款给M.I.T.研究生，也为遍及全国五至十二年级的孩子们提供奖学金。

Pepper负责具体款项，并在Jarvis协助下监控整个方案和项目进程。这感觉像旧伤已愈，记忆中那在提词器上看到她的名字而非本人时的隐痛已从他胸中散去。Rhodey主动要求帮忙，自认他的行程能腾出空来。Tony打趣他是想重现往昔的光辉岁月，因为这个评价被狠狠揉乱了头发。

Bruce主管奖学金方面，在Jarvis经过初步筛选后复审优等生申请。接受奖学金的学生所在学校能获取教学设施器械的翻新资格。对Bruce而言，在他自己的研究外多加一项工作分散注意力是件好事，尤其是这项工作的参与度多少全取决于他自己。

一切都进展顺利，这是Tony不曾预料到的，但他相当感激。因为不管他曾多么努力地去驱散黑暗以改善世界，黑暗从未褪去。

而或许，世界只不过缺少一丝光明，无论这缕光有多微弱，它都不算来得太少、来得太迟。

 

TBC

 

*Tony就是这世界所缺的那一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