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xalis ⎊

【授翻/奇异铁】信之誓约（系列之四/章一中）

系列之四：Vow of Trust （懒得放标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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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更：章一（上）

译者的话：

快乐更新！我知道这更又很短，但请看在我没周更（那才是正常状态）的份上原谅我，没错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又是群内各位太太火箭般翻译速度激励下的成果。今天的tag：Strange is back in doctor mode/Friday is awesome（没什么注解，真是太好了）

 

 

章一 （中）

他没指望很快就能得到回复。事实上，他有种预感，Stark会把他晾一段时间，让他每五分钟就焦急地看一下手机……对他而言这有点像青少年赌气，不过Stephen可能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来。因此他默许了这份沉默。

直到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天。

王和他被叫回卡玛泰姬，紧接着出发去马达加斯加，为解决某些部落里出错的魔法仪式花了几天，而当他回到纽约检查他的手机时，他以为迎接他的会有几条短信，或者至少是一通未接来电。

然而什么也没有。完完全全的空白。

不安的情绪在他胸膛里生根发芽，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如果他有过的话。

对方没有答复只能说明两件事。好吧…三件事。

要么他太忙，都没注意到语音信息；要么就是王彻头彻尾地误读了那个男人，而Stark确实很生Stephen的气，生气到干脆忽略他信息的地步。

又或者…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意味着即使他想回复也无能为力。

他并不太想过多考虑最后一种情况。那太可笑了。Stark是钢铁侠。而他背后还站着一整个超能力团队。因此最后那个根本不算个选项。

这就让他来到了选项一…可能性相当大。以及选项二。他只能希望选项二不是正解。

Stephen一直把手机揣在兜里，决定让自己重新忙碌起来，试图不再去想这份沉默信息的言外之意。他从楼上图书馆里抓了本关于驱除物体上所带邪祟的书——开个玩笑——坐在扶手椅里读着读着打起了盹。[1]

他是被耳内持续不断的铃声吵醒的，当他睁开双眼，清晨的阳光刺痛了它们。他伸展开酸痛的身体，把那本荒唐的书丢在桌上。

但铃声并未停止。

“什……手机！”他反应过来，从口袋里翻出尖叫不停的设备，摸索好一会儿才笨手笨脚地按下绿色接听键，将它放到耳边。“你好？”

“你好。”另一端传来一个陌生女声的问候。

他飞快地查了下来电者的ID——Tony Stark。这说不通。

“Doctor Strange？是你吗？”女人问道。

“呃…是的。我是。不过更该问的是你是哪位？你为什么在用Tony Stark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是FRIDAY。Boss可能提到过我？”

啊，那个人工智能。他在…他正在和一个人工智能讲话。行吧这可真是完美。看来Stark现在甚至都不愿亲自处理他的问题，而是把这些杂事一股脑丢给他的语音助理了。这个选项是他不曾想过的。[2]

“当然。嗨。有什么——”

“Doctor Strange？”她又问了一遍，但这次听起来和之前截然不同。这声音一点也不像语音助理。Stephen能清楚地听出几种隐藏在词句后的情感波动。

其中最让他的胃攥成一团的是恐惧。人工智能在害怕。“怎么了？”

“我…我没别的人能打过去了。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求你了，Doctor。我需要你的帮助。”

话里还透着绝望。Stephen猛地从扶手椅里跳了起来，比他以为自己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还要迅速，斗篷在他肩膀上挺直了。“发生什么了？是…Stark还好吗？”

“就目前而言，是的。但他需要立即就医，而我想或许你可以——”

“他在哪儿？”他打断了她，戴上悬戒。

“西伯利亚，俄罗斯境内。”

他妈的他干什么要去…随他便吧。这不重要。“我需要那个地方的可视信息…你连得上谷歌地球吗？或者一张照片？之类的？”[3]

“我能向你传送一张图像…你最快多久能到这儿，Doctor？”

“几秒钟。确切地说，我使用的不是标准形态的旅行工具。现在，我相信时间就是生命，所以把图像发给我，我马上就到。”他催促着人工智能，却得到一阵沉默作为回应。“FRIDAY？”

“你会帮助他吗，Doctor？”

这是个不寻常的问题，考虑到他的意图十分明显。

“我能信任你不会对他做出更深的伤害吗？”她补充道，而这个问题猛地敲开了Stephen的某个记忆盒子。

他仅从Stark来圣所时讲的那些故事里了解过FRIDAY。这个人工智能帮助Stark操纵战甲，为大厦实行安全防护，还在实验室里辅助工程师完成设计。

而她现在就在这里，给某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打电话。视其为最终手段。最后一次绝望地尝试着帮助她的缔造者。很自然她最不想做的就是放任更多的伤害降临于他，而鉴于她并不真的认识Stephen，她没有任何理由信任他不会这么做。

我没别的人能打过去了。

天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种时候所有复仇者都去哪儿了？！

“我是个医生。我不会伤害他人。除非他们对世界存在威胁。你有我的承诺，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他。”他保证。

手机发出“嘀”的一声，一条新消息。“请你尽快。”

Stephen都不需要再来督促一遍。他总共就花了五秒研究FRIDAY发来的图像，然后他抬起手，打开传送门，跨了过去。

一阵嗖嗖冷风从另一端打在他身上，但让他心如冰窖的并非是零下的温度（chill him to the bone）。

倚着布满霜花，残损不堪的墙壁，坐在地上的，是Tony Stark倒下的剪影。他身上的钢铁侠战甲面目全非，遍布裂痕，完全不像那件战无不胜的铠甲的原本样子。

而到处都是血。

在他的手上，胸膛上，满是瘀伤的脸上。地面…也有血和烧焦的痕迹。

但最让人惊慌失措的是这片死寂。没有挪动，没有抽搐…没有清晰可闻的呼吸声。那男人一动不动，全身冰冷…双眼紧闭。

“Stark？”他只能飞到他身边，扫视伤口，检查着生命体征。“Stark！”

毫无回应，甚至都没有一丝迹象表明工程师听得见他。

意识障碍…心动过缓…皮肤冰冷。很可能是低体温症的症状，更不用提胸前伤口处源源不断的失血，以及头上青青紫紫的肿块…状况不妙。

“FRIDAY？你还在吗？”他将电话调至免提，戴手套的手指拂过胸甲上那道新月形的豁口。

加之美国队长的标志性盾牌躺在地上，离他只有几英尺远，不是天才侦探也能把这些事实联系起来。

“当然，Doctor。”

“我怎么把他从战甲里解出来？”

“在右侧臀部下方有一处紧急弹簧闩。直接拉动能让战甲从关节部位分离，使脱离过程简化（allow easy extraction）。”

简单（easy）…把层层金属从一个人身上剥开不是个简单事，尤其是当金属层边缘正卡在他的胸膛里时。他拉开闩锁，将对方手臂和腿上的战甲取下，接着是臀部和头盔，但最终只能用咒语将胸甲部分完全分解至原子，这样破损的金属才不会造成更多伤害。

斗篷从他肩上滑下，无需提醒就将自己盖在那一动不动的躯体上。这对保持温暖和保护伤口不再暴露在外有好处。

“好吧…快来搭把手，你个怪胎。”他对斗篷说道，一只手伸到Stark肩膀下面，把他扶起来。

在斗篷承住男人大部分的体重前，Stephen就把他轻得让人心惊的身体拖起，放在自己臂弯里，红色立刻映入眼帘。距离他上次感到体内涌起一股滔天怒火已经很有一段时间了，在成为法师后他一直将这种情绪压抑得相当之低。[4]

但这…这几乎让他想唤出一道通往黑暗维度的裂口，赤手空拳地去和多玛姆奋战。

他在斗篷的帮助下撑着Stark从传送门回到圣所，立即跳回他过去最喜欢的模式——医生模式。

先救人要紧，发泄愤怒再说。

“如果你过会儿能回收盾牌和剩余的战甲，我——”FRIDAY提出要求，但在她说完话前，Stephen就让传送门飞过地面，把散落的战甲和盾牌一并扫进圣殿.“这真是…十分便捷。在科学层面存疑。但相当方便。”她评论道。

即使是Stark的人工智能都听起来像他本人。想想看吧。

“我能从掩体里的安全摄像头观察整个场地…但我却无法确定你现在的位置。甚至通过手机信号也不能。”她说，听起来有些忧虑。

“圣所的屏障能隔绝任何窥探，无论是秘法的还是科技的。我能…把它撤下，如果你要求——”

“不，Doctor。无需降低此地的安全级别。越安全越好。”

他将他们传送至他的卧室，让对方仍极其无力的身体平躺在床上，抓过他总放在这里以防万一的医药包。由于王经常笨手笨脚的，它非常管用。

“我们这儿还有更多的毯子吗？”他问斗篷，而它嗖地冲出了门。那玩意儿确实什么都懂，不是吗？日后他必须对此查阅一下。

摸索着剪子，他试图剪开战甲下的夹层，可它的纤维似乎也经过加强，不会轻易绽开，因此他用了个快捷咒把它撕裂。伤口并不像一开始看得那样吓人。谢天谢地，战甲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而横贯Stark胸前那冒血的切口只是皮外伤。

他任凭手指追寻着某条疤痕——还有许多和它一并构成了一整张从对方胸膛中心呈圆弧形放射而出的网。在那里原本有个荧荧闪烁的东西让他得以存活。

如果它仍在那儿，当盾牌直接贯穿胸甲时，它就会被击碎。而Stephen着手应对的也不会是一位病人，而是一具尸体。

照现状看，伤口不是大问题。没什么是一剂消毒，几个针脚和一捆绷带不能修复好的。

他担心的是低体温症和头部的多次创伤。手指对肋骨的一次迅速戳探告诉他，在那儿也至少有几处骨裂。

看在黑暗维度的份上，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是你需要的吗，Doctor？”FRIDAY问道。

“没。除非你有个你认为安全的、库存全满的医院藏在别处。”他玩笑般说道，但几秒之内，手机“嘀”地收了条消息：一张看上去像是无菌室的图像在屏幕上回望着他。“呃…我刚在说笑，但我会接受这份好意。”他耸耸肩，重新托起Stark，传送至新地点。

 

 

注：

[1] 上一更提到由于斗篷太聪明太人性化，博士想查些关于它的资料，而这里博士所谓的“邪祟”就是在开斗篷的玩笑。

[2] Siri：（我猜你们应该都知道，可以当Jarvis来调戏）苹果公司在其产品上应用的一项智能语音控制功能。可令iPhone4S及以上手机(iPad 3以上平板)变身为一台智能化机器人，用户可以使用手机读短信、介绍餐厅、询问天气、语音设置闹钟等功能[摘自百科]

[3] Google Earth：一款由Google公司开发的的虚拟地球仪软件，它把卫星图像、地图、百科全书和飞行模拟器整合在一起，布置在一个地球的三维模型上[摘自百科]

[4] It’s been a while since he felt such monstrous amount of fury bubble up inside him, keeping it pretty zen since becoming a sorcerer：原句的精妙之处我不及万分之一（Zen是指禅宗，大概就是说奇奇成了法师后心情一直很佛系，但这里这么严肃，我就斗胆意译了）

 

TBC

下一更：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