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翻/奇异铁】信之誓约（系列之四/章三下 完结）
系列之四：Vow of Trust（懒得放标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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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更：章三（上）
译者的话：
不拿油那篇刀子太伤人了，我决定双更来奶自己一口。同时，VOT这个被我分割得七零八落的中篇也终于告一段落啦！接下来又是两个萌萌哒的短篇，以Supreme Family为主（没错小蜘蛛就是这么抢镜）！最后一更虽然还没感情升华（老实说按这个进度我觉得他们得打完灭霸才能在一起），但我整颗少女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因为博士真的太羞涩了orz斗篷和DUM-E也超级无敌可爱w
章三（下）
当他醒时，有什么东西正在戳他的肩膀。“别管我。”他咕哝着，想把入侵睡梦者挥开，但他的手接触到某种金属，猛地缩了回来。一阵哔哔声从那不知道什么东西里发出，让Stephen几乎是从床上惊跳起来，双眼瞪大，视线聚焦在…——一个机器人上？
它看起来就像是80年代科幻电影里的东西，与他目前在基地所见的任何高科技产品都大相径庭。一个摄像头连在它的…一只…手臂上？还是爪子…之类的？而它似乎正通过摄像头好奇地看着Stephen，一边用爪子戳他。
“呃。”他抬头，结果看到Tony的床空了。“FRIDAY？”他转而向人工智能发问。
“我致歉，Doctor。DUM-E是被派到这儿叫醒你的。”她立刻做出解释。
他眯起眼望向小机器人，注意到在其液压系统上漆喷着她刚说过的名字。“DUM-E？”他大声读出来，而这为他获取了小机器人发出的又一轮哔哔声。
“他是Boss助手机器人中的一个。相当无害。”她补充道，Stephen不太相信这点。
“说到你家Boss，你不是说你会照看好他吗？”
“我先前是，现在亦然（I did and I am）。他不久前醒来，现正在餐吧做早餐。”
DUM-E又发出几声哔哔，接着拽住Stephen的一只袖子，把他慢慢往床下拉。
“好了。好了！我来了。”他伸个懒腰，跟上这难搞的机器人。
在餐吧迎接他的景象是…出乎意料的，至少可以这么说。
Tony坐在桌旁，Stephen从没见他穿得那么随意，他痛苦地皱紧眉头，但同时又笑了起来，看向斗篷。“你真是爱炫耀，知道吗？”
斗篷转了个身，一只边角拿着平底锅，在里面翻炒着看上去像是煎蛋卷的东西。
“就别把东西烧了，Ramsay。”Tony嘲弄道，被DUM-E连续不断的哔哔声提醒过来。“啊——哈！睡美人来了！你是用那咒语把自己也敲昏了呢，还是只不过是老一套无趣的疲劳所致？Peter对人有催眠功效，我可警告过你了。”[1]
Stephen将视线从斗篷身上挪开——它仍在欢快地空翻蛋饼——冲Tony扬起眉毛。“噢得了吧。那只是场小睡。现在几点了？早上9时？”他朝窗户挥了挥手，从那里能看见太阳静止在地平线上，而不是高于它之上。
“是啊啊啊，这扇窗户？它面向西方，Doc。所以事实上已经过下午4时了，但是嘿，我们也能在下午吃早餐，对吗？”
“下——噢不。”他呻吟一声，找起手机来。“王会杀了我的。”
“王说嗨，他再多看守一会儿圣殿也没事。”Tony在他给法师打电话前说道。“几小时前我给他打过电话。听上去他像是在那边开派对呢。”他轻笑着。
Stephen点点头，将手机塞回口袋里，走过去坐在Tony对面，倚着桌子。“等等…你有王的电话？”他的脸色有点扭曲。
“没错。为什么我没有？”Tony耸肩，扫了眼斗篷。“你是想就这么做下去至少一个世纪吗？这边还有人快饿死了！你喜欢怎么煎你的鸡蛋？”他问Stephen，但根本没准备等到答案。“这无关紧要。他第二次就熟练掌握了做煎蛋卷，再也不愿意做别的了。”
Stephen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Tony是在说斗篷。“你怎么判断那东西是‘他’的？”他皱起眉。
“他，她…我两种都叫过，而他并不真的在意…所以我决定就是‘他’了。王试图跟我争论从严格意义上讲，他是‘它’，但用‘它’来称呼某个能独立思考的事物似乎不好。太粗鲁了。”
“这是个…有趣的理论。”这也说得通，不是说Stephen会大声承认这点。今天向斗篷助长它的…他的自尊心的次数似乎已经够多了。“实际上我并不怎么了解…他。”他朝斗篷挥手示意。“想在卡玛泰姬找点有关各种文物的古籍…直到那时我都还觉得总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2]
“哼，谁需要那些古籍？他是魔浮斗篷，有自我意识和智慧，可以搭在肩上，只做他想做的事，能给你的时尚品位加分，以及…很明显喜爱烹饪。”
“还有…他违背了一切科学规则和条件。这不该让你恼火吗？”
到目前为止，Tony脸上那显示出疼痛，但仍保持柔和的神情一下冷硬起来。“任何与魔法挂钩的事都让我恼火。不仅是在学术层面。但小斗篷不在此列（Cloakie）。他很酷。”他耸耸肩。“所以就算我不能发现他是如何思考的又怎样，他没有大脑，也没有任何稍稍与大脑沾一点边的东西。进一步说，这倒真的确实有点让我恼火。”他朝斗篷皱了皱眉，对方正转着圈圈浮到桌上，在某个盘子上丢下一块巨大的煎蛋卷。“别管了。谁在乎有没有脑子，他带来了食物！”他笑起来，抓起两把叉子，将其中一把递到Stephen手里。
“你先。”他摇摇头，还在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场景上来。
“我已经吃过吐司了。快来，分享即关爱（sharing is caring），对吧Doc？”
他翻了个白眼，接过叉子，和工程师一起沉默地分食煎蛋卷。
尽管这氛围几乎称得上…温馨，不可忽视的事实仍沉重地弥漫在空气之中（the elephant in the room）。如果有人忘了的话，Tony现在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就能立刻提醒他。
斗篷在背后洗着盘子，DUM-E滚来滚去，时不时将他抓紧，而这很明显让斗篷有些恼怒。
“DUM-E是怎么回事？”Stephen打破了沉默，看着机器人和斗篷嬉闹。
“嗯？噢。他是我造出来的第一个机器人…和他几个小弟一起在实验室里帮我的忙。他不是最聪明的那个（not the smartest cookie in the jar），而有些想死的混蛋甚至敢说他没用，但我就喜欢他这样。”
DUM-E又抓住了斗篷，移动着想把他从洗碗机旁拉开，而当他发现斗篷不会让步时，他发出激动的哔哔声，接着拉扯着对方。
Stephen被一声震惊的大笑呛住了，点了点头。“我也喜欢他。”
“好了男孩们，把这里收拾收拾。”Tony清清嗓子，声音里的某种…——脆弱背叛了他。
他看着工程师，眨了眨眼，担心这和他的伤势有关，但与他紧绷的语调截然不同的是，Tony在微笑。细小的，真实的微笑，只有在斗篷逐字逐句地听从他的指令，将更加欢乐的哔哔叫着的小机器人裹起来时，那微笑才稍有扩大。
煎蛋卷扫荡一空后，Stephen给他们倒了咖啡，他递给Tony杯子时在他身边犹豫不前。“我该检查一下缝合的伤口，给你换新的绷带。而那只手还需要吊起来。”他指着Tony的左手。
“啊哦。医生模式启动。”他假笑着。“行啊，没问题。做到最差，Doc（Do your worst）。”
“你也该吃点止痛药。”Stephen补充道，看上去他能容许他的医生模式了。
“没那么痛。”
“是啊没错，而我是甘地。”
“怎么说，你某种程度上和他做的事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我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3]
他们回到医疗室，Tony确实让他重新包扎了胸前的伤口，一句评论和抱怨也没有就接过了他提供的维柯丁。[4]
“你要再多休息会儿，或者至少别剧烈运动。”Stephen规定，很怀疑Tony能否保持静止超过一分钟。“缝线一星期内就可拆除，但如果你过度用力的话，那几根肋骨会给你带来点麻烦。”
“我知道。”他做了个痛苦的鬼脸，眼睛直直地看着Stephen身后。
斗篷突然把自己搭在他肩上，舒舒服服地挂好。“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呢，怪胎。欢迎回来。我现在要回圣殿去了…破坏掉王在那儿举办的Beyonce派对。”他轻声坏笑着，笑意未及眼底。[5]
Tony彻底不知所措的表情只持续了短短一瞬，接着他理解地点头，脸色转而平淡。
Stephen会说他从未见过对方那种样子，但那副神情曾在他车祸后无数次从镜中回望。在他人生中最糟的那些日子里。
醒来，瞪着天花板，无精打采地在迅速变空的公寓里踱步。独自一人。
Christine尝试过为他待在那里。她是唯一一个这么做的人。而如果这还不够悲哀，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了。他唯一的朋友，而他将她推得老远。
他不知道怎么做更好。而她不知道做什么才能帮到他。上帝保佑那个女人，但她只是不明白他的大脑和灵魂处在怎样的一片混乱里。
只有一个混乱的人才能理解另一个。
他清了清喉咙。“我可以…经常来看看，待上一会儿然后——”
“然后看着我在我的实验室里来回走动，忙着做些紧急耐用的新发明？你肯定有更好的事能做。”
“更好，是的。更有趣？值得争议。”
他唇角上扬，专注地盯着他。“要去破坏派对就听一下…我的建议？偷偷潜入。我打赌你会把王抓个正着，在他做出各种有损形象的姿势，合着单身女士的音乐跳舞的时候。”
Stephen发出一声低笑。“那么我最好先把手机准备好。”
“我会建议你这么做的。如果我打给你响铃两声后你还不愿接——”
“你会怎样？也挂我的电话吗？”他坏笑着。
Tony噘起嘴唇，眯着眼看他。“才不。我会直接把你留给我那封可爱的语音邮件发给王。你有意识到你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叫我Doctor Stark的人，对吗？”
“呃呃呃呃呃….”
“我也许还会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把它循环播放。说真的，FRIDAY？把这件事提上日程，不好吗？”
Stephen叹了口气，试图给男人一个怒视，但相当糟糕地失败了。“别逼我，Tony…不然我会永远叫你Doctor Stark。”
“我认为当有你在房间里的时候，就没必要有更多博士了。无论如何…假如…假如你想到这儿来…看看，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基地会一直向你敞开。我是说…秘法社和复仇者联盟得绑定了，不是吗？”他咧嘴而笑，但那不一会儿就冻结在他脸上，他的脑子可能刚追上舌头。“呃…忘掉我——”
“不，不用…我同意。”他点头，所有之前说笑时的诙谐都消隐而去。“呃…至尊法师和钢铁侠是一条战壕里的同盟了？这不只是个好主意，鉴于我们都肩负着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地球的任务…但也给我创造了一个好借口…来经常看看这儿。”他微笑着，不是平常那种自鸣得意的、狡黠的笑容。不。是真心实意的那种。这男人无疑最值得这种笑容。
Tony做了个一模一样的表情并点点头，尽管有那么一丝悲伤。“听起来…令人愉快。王也被邀请在列。我还不想让活力二人组分裂。”他朝Stephen挥挥手，脸部线条柔和下来。“我真的欠你这一次。不只是…因为帮我包扎那些，还有机场的事也一样。我天，那孩子简直说你说得停不下来，我以为我耳朵都掉了！”
他翻了个白眼。“我的也是。他一直都那么吵吵闹闹的吗？”
“没错。”
“但也是个聪明孩子。”
“他就是那样。”他柔声说道，视线落在地板上。
“而你不欠我任何东西，Tony。”
“啊啊，不，我欠了。该死的。你是对的。我们真的得停下像这样见面，在一场又一场的危机中央，而你得为了我做所有医生要做的活…”
“Tony。”
“认真地，我们要少弄点危机事件了。”
Stephen摇着头，准备好悬戒。“Tony？”
“怎么了？呃…我在？”
“朋友之间并不欠对方任何事。没有人情，没有债务…”他声音逐渐变小，在身后划出个传送门来。“我们持续见面但…我们并不了解对方。所以我在这里说些友情的事可能对你而言有些滑稽可笑——不呃！”他阻止对方，吸了口气接着说道。“确实如此。”
Tony呼出一口气，耸耸肩。
“维持关系需要信任…队友，同事，朋友，爱人…没有信任这都不过是一纸空谈。所以…我会从这里开始。信任。”
他给了几秒钟让对方领会这个词，然后转身走向传送门。
“对，好吧…规则一？除非某人快死了，不得在未授权情况下在基地里开传送门。”Tony说道，瞪着传送门。“如果Vision都能学会走门的话，我很确定你也可以。”
“行啊。我会在基地外面开传送门。如果…你不再把宇宙之釜当垃圾桶用。”
“成交。”
“很好。”他冲他微微眨了个眼，走过传送门，扭头看去。“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Tony。”
“你也是…Stephen。”他听见工程师的回复，只能渴望着在雨天回放这个声音…就只是Tony像…像那样叫他名字的声音。
轻声而温柔的…唇角还带着那细小的微笑。
传送门关闭了，留他站在原地，瞪着他圣所卧室里本习以为常的那片黑暗。
他没法描述清那种刚在他胃里沉甸甸的感觉。离他上次有这种类似的感觉已经很有一段时间了。
尤其是在过去十个月里他所感知的每件事都…不太愉快的情况下。
而这个…这很好。温暖。让人宽慰。
因此他抓住这种感觉并微笑着，向楼下走去打破王和他的派对，斗篷在他身周盘旋，他浑身充满了力量，而他明白这与魔法毫无干系。
作者的话：
下个故事已经在筹备中了，但我还不敢确定一个更新日期^^也许这周末…也许…不想让你们燃起希望;D
以及，我完全爱上了Supreme family…所以我希望你们别介意，在即将到来的故事里有一两条关于活蹦乱跳的暗示^^比如说下一篇… 而鉴于这篇已经是个相当痛苦（angsty）的旅程，我在考虑菜单上是时候来点甜蜜蜜了（fluff）^^非常多非常多的甜蜜蜜和柔情…嗯嗯嗯，太温柔了！:3
注：
[1] Ramsay：戈登·拉姆齐，出生于格拉斯哥，堪称英国乃至世界的顶级厨神，因其在各种名人烹饪节目的粗鲁与严格，以及追求完美的风格，而被媒体称为“地狱厨师”[摘自百科]
[2] 两处原文都不确定怎么翻好：
The Cloak appears to have blown its…his ego enough for the day.
Hope to find some texts in Kamar-Taj on all the various relics…until then I guess anything goes.
[3] 对话如下，我是意译：
Well, you kinda have his clothes. I walked into that one.
甘地式的衣服，印度土布做的印度传统服裝，用家庭式简单原始的纺织机织造，是甘地奉行的生活方式的象征：苦修、禁欲、严于律己（甘地穿自己纺纱织出的布做的衣服）大概就是很严肃克己很清苦的画风，Tony在打趣博士那一身。其实想想当了法师以后博士彻底地与过去无论赚多少都花光的生活拜拜惹（注解来自 @宅木木 小天使帮助，爱她）
[4] Vicodin：看过豪斯医生的就知道（估计没几个人），Vicodin是由对乙酰氨基酚（作用稍弱的止疼药，并增强氢可酮的效力）和氢可酮（可待因衍生物，属于麻醉性止痛药）组成，有一定成瘾性[摘自百科]
[5] Beyonce：美国女歌手，这个大家应该都很熟悉w后文铁罐打趣王用的All the single ladies也是她的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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